茕茕_喑言

超气人画手

【巍澜】婚书

给亲友打个call~

浅夏&淡殇:

最近这是镇魂播出一百天 秋分 中秋全都赶一块了啊🤔
趁着这大好时节瞎写了个小甜饼 灵感主要来自于前段时间上的书法课 由于觉得我老师认真写字的样子很吸引人 从而想到了让沈教授握着小澜孩的手写字的这么个场景.
当成是哪个节日的特别限定或者就是个日常放糖都OK
其实私心是很想给咕咕当生贺的 毕竟超级喜欢咕咕写的东西 觉得她的脑洞和文笔都特别有灵气 但我实在是很缺乏想象力 又十分文笔渣 鼓不起勇气@这位神仙写手 太丢人了 所以就这样吧 一切随缘.
人物我本意是想尽量贴合原著的 但他们真的太好了 还是那句话 我修为太浅 描绘不出他们的好 所以还是当成有众多私设来看吧 感激不尽.


赵云澜最近很闲。
没了夜尊那个总是搞点什么传销染发之类的头目之后,那一群顶着杀马特的造型嚷嚷着欲得光明先尊黑夜的脑残地星人也跟着一并不见了。加上现在地星的资源充沛得很,时不常的就有地星人偷跑上地面的情况也少了很多。
于是,赵云澜这个负责勾连两地的特调处处长也就带着他的特调处一起清闲了下来。
别说,少了原来那些时常要害得他连轴转的破事之后,一下子就可以十分腐败懒散地在特调处的阳台上种菜的赵云澜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所以这几天,赵云澜让大庆帮他看着点他宝贝的菜园子之后,自己就没再往特调处去了。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拿着沈教授家的钥匙,可以正大光明地往他家跑了,不用像他之前带着大庆那次那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自然要多在里面窝几天,在沈巍家里沾满自己的气息。
对此,大庆除了愤愤不平地指责他无耻以外,只能认命地去给他看菜园子。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呢,猫生不如意啊不如意。
赵云澜赖在沈巍家里,平时白天沈教授去龙城大学上课的时候,他就翻一翻沈巍家里多得快能开图书馆的藏书,瞅见名字合他心意的就拿下来看看。沈巍不愧是活了一万年有余的人,他家里的书几乎一个个的都是用文言文写的,高深玄奥得很,不过好在赵云澜已经不是原来的赵云澜了,他现在有上古神仙昆仑君这个身份的加持,这书里的语言虽然晦涩难懂,但对他来说理解起来倒也都没什么难度,不过就是很容易看睡着罢了。
后来书看多了,赵云澜也就懒得再假装好学了,他见沈巍书桌上就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来了之前在沈巍卧室里看到的自己的那张画像。
沈巍的字那真是半点水分都不掺的实打实的好看。当年邓林之阴初见时昆仑君轻飘飘地便乱了小鬼王的心曲,如今沈巍的字也令赵云澜心动得很。当然,这也是建立在赵云澜对他家大美人儿早已一见钟情并且拐回家了的基础上的。
要是夜尊,他就算再……嗯等等,怎么又想到夜尊了?赵云澜不爽地皱了皱眉头,虽然夜尊现在已经死了,可只要一想到他那时将沈巍害成那副模样,就总是难以释怀,记仇记得可以。
不过也难怪,虽然沈巍的伤早已痊愈,可当时夜尊捅的那一锥仍是害得赵云澜到现在都不太敢触碰沈巍贴近心口的地方,生怕碰疼了他。
话说回来,赵云澜心里打着点小算盘坐在沈巍的书桌前,磕磕绊绊地磨了点墨之后,提着毛笔蘸上墨,在宣纸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婚书。
赵云澜谋划着这事儿许久了。
他和沈巍之间的关系虽然早就是众人皆知了,可却没有个正经的名分。形容得再通俗易懂点,就是明明应该是老夫老妻的人,但因为没有那个小红本,在法律上仍不能说这两人有关系。
赵云澜不稀罕小红本,主要原因是他不想让任何人有那福气给他家大美人儿照相——他在旁边也不行,万一有人瞧上了沈巍的美色,拿他照片当手机壁纸呢?但该有的名分还是要有的。于是赵云澜在觊觎了沈巍这铺好了笔墨纸砚的书桌许久之后,终于伸出了自己罪恶的爪子。
可赵云澜哪里会写毛笔字,平时家里恨不得连笔都没两根,昆仑大概也是不多会的,且就算上古时期昆仑君会写,如今也过了一万年了,早就不知道把这项技能扔到哪个凉快的角落去了,因此这上好的一张纸的正中央,就多了两个大大咧咧极为扎眼的惨不忍睹的字。
赵云澜看了两眼之后就捂了脸不忍再看,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要把整张纸都揉了毁尸灭迹的时候,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传来,沈巍回来了。
赵云澜手忙脚乱地掀起纸,却不小心碰掉了肘边的笔,毛笔在地上滚得飞快,赵云澜只能带着绝望的眼神眼睁睁地看着那根还蘸着不少墨的毛笔在干净的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痕,最后停在了才刚要进屋的沈巍脚边。
“小巍...你...回来了啊...”赵云澜尴尬地摸了摸头发,笑得十分勉强。沈巍弯腰把笔捡起来,看着地板上的墨迹,表情只是稍稍僵硬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嗯,回来了。云澜...你这是在干什么?”赵云澜抱着怀里揉成一团的废纸,下意识地躲了躲:“我...我想写点东西...”沈巍看着他,略微扬了扬眉,放下包,换上拖鞋,挥了挥手把地上的墨痕抹干净,走到还保持着原来姿势的赵云澜身边,把那张惨遭蹂躏的纸从他怀里扒拉了出来。赵云澜象征性地抬抬手想要拿回来,没拿到,就索性放弃挣扎,眨眨眼垂下了脑袋。
“婚书...”沈巍把纸抻平了些,看着上面仍有褶皱的两个字,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声。赵云澜抬起头,看着沈巍变换不定的脸色,心里一阵阵发虚,刚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点什么,沈巍已经上前一步将他圈到了自己怀里,拼命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线:“云澜...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赵云澜愣了两秒,才从媳妇儿竟然不嫌弃他写的字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上沈巍的发丝:“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啊,我写得这么丑...诶对了小巍,要不然你教我写字吧,等我把字练好了再给你写,这样以后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像上次给海星鉴写检讨那样,我也可以...”赵云澜话还没说完,沈巍已经飞快地皱了皱眉,斩钉截铁地把他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不用”
“什么...不用...”赵云澜觉得沈巍自从看到他写的婚书以后整个人就不太正常了,他伸出手去想要试试沈巍是不是发烧了,却被沈巍躲了过去。沈巍眼神有些躲闪,他扶了扶眼睛,又清了清嗓子,才稍稍别过头去,轻声道:“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学...有需要用到的地方我来帮你就可以...不过如果你要真的喜欢的话...我也...也可以教你...至于婚书...”沈巍的睫毛轻颤,顿了顿,才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至于婚书...要写...也应该是我来写...不...不用你...”赵云澜眼看着沈巍故作镇定地说着话,一层薄薄的红晕却从脸颊一直笼到耳根去,不由得笑出了声,并在沈教授的美色之下坚守住了自己的阵地:“那哪成啊,要我说,这东西你要实在想写就咱俩一起写,不然的话我堂堂大荒山主成了被你沈巍娶回家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赵云澜原本就是想逗逗沈巍的,哪料沈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竟真的答应了。
沈巍从柜子里找出一张尺寸正巧合适的红色洒金宣纸铺好,把刚才掉在地上的笔搁在一边,重新拿了根小一点的毛笔出来,细细地又研了点墨,蘸上之后规矩地摆在了赵云澜手边。
赵云澜刚拿住笔,沈巍站在他身后就抑制不住地叹了口气,赵云澜抬眼,无辜地望着站在他身边的沈巍,沈巍抿着嘴不说话,只是把他攥着毛笔的手指一根根轻柔地拿开,按照提毛笔的姿势帮他摆好后,用自己偏凉的手掌覆在赵云澜手背上,握住了他的手。
调戏沈巍调戏惯了的赵云澜此刻看着自己被美人主动握住的爪子,少见地愣了愣神,他总觉得那一瞬间沈巍仿佛又变回了一万年前那个敢不管不顾地就对着他说我喜欢你的小鬼王,还是沈巍叫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赵云澜安抚地冲他笑了笑,轻轻动了一下手:“那...开始吧?”
沈巍按下眸中闪动着的异彩,点点头,执着赵云澜的手,让墨色落在了大红色的纸上。

这一纸婚约,除了最右侧的婚书二字是用的潇洒有力的行楷以外,正文依旧是沈巍最常用的又有傲然的风骨,又在红纸上显出几分缠绵的瘦金体。
赵云澜不过跟着写了几个字,就忍不住偏过头去,专注地盯着弯腰站在他斜后方,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领着他写字的沈巍。
下午还正明媚着的阳光撒进来,整片地落到沈巍身上,为这个本就已好看得没有天理的人镀上了一层温暖柔和的金边,一侧的眼镜片上还折射出了点亮眼的光,在那簇光的映衬下,沈巍眼中更是眸光涌动,像是把所有璀璨星光都缀进了他那一双绝美的眼睛中一样。这样的沈巍,令赵云澜突然觉得,难怪大不敬之地那样黑,怕是里面所有的光都已凝在沈巍眼中了吧。他光是想着眼前这人是他媳妇儿,就控制不住地傻笑了起来,看他看得愈发起劲了,完全不知道沈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他那只总是乱晃,像是已经忘了自己在写字的手。
沈巍见那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炽热,无奈地稍停了停笔,探过身去在赵云澜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将他嘴角的笑意渡了一部分到自己脸上后,才接着写了下去。
赵云澜得到了美人儿的主动献吻,终于心满意足地转回身去,握着毛笔的手彻底松了劲儿,全靠沈巍握着他,身体也往椅子里又缩了些,像是靠进沈巍怀里一样,算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整个人彻底交给了沈巍。
可到了最后落二人名字的时候,一直稳健地握着赵云澜的手写字的沈巍却已经隐隐颤抖。巨大的幸福感在胸腔里冲撞着,沈巍已经说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感受,任何语言用在这一刻都会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他只觉得自己脚底发软,脚下踩的似乎是缥缈的云雾,热气涌上头顶,熏得他视线都有些模糊,唯一看得清的,只有被他圈在怀中的人儿和他面前红得耀眼的婚书。
末了,还是赵云澜一只手搭在了沈巍撑在自己身侧的手上,另一只手稳着笔,在最后写下了沈巍和赵云澜两个名字。
等最后一笔提起时,沈巍几乎是脱了力一般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到赵云澜怀里,目光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婚书。
赵云澜把沈巍扶稳,又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之后,转过头去,握住沈巍的手,把他不知是不是已经飘到昆仑山去了的思绪拉回来,指着自己的心口对他说:“小巍,我现在觉得,这里,好甜”
比把他所有的棒棒糖都融化,让整颗心泡进那浓得化不开的糖水中,还要甜上千倍,万倍。
沈巍长叹了口气,忍不住将眼前从嘴角到眉梢都带着笑意的,他的心上人拥入怀中,低声道:“我也是,自从遇见你,一直都是”

沈巍抱了赵云澜一会儿,突然有些纠结地望着那张已经没有多余空地的婚书开了口:“云澜...我们好像...还差个证婚人...”
赵云澜稍稍离开了点沈巍的怀抱,看着他笑了出来:“哪里还差了?”
“...什么?”沈巍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赵云澜,一时有些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赵云澜看着懵懂的沈巍,笑着逗了逗他:“小巍你倒是说说看,斩魂使和大荒山圣的婚约,这天下谁能有这个资格来当证人?”
沈巍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正要回他,就被赵云澜凑到耳边压低了声音的一句话说的红了耳朵。
他说:“但你我之间的情意,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Fin

突发奇想的小番外:
婚书写完一阵儿之后,沈巍已经平复下心情坐到一旁安静地看书,掐好了时间等着再过几分钟就去做饭了,赵云澜却乐呵呵地还举着那婚书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赵云澜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默默赞叹他家小巍这个大学教授在有关于我国传统文化这方面的无与伦比的能力。
你瞧瞧这纸拿的,尺寸用来写婚书那是一点不多,一分不少,留白留得恰到好处,整个版面看上去跟早早设计好了一样的赏心悦目。还有文采也绝对是一流的,斩魂使不亏是活了一万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人,说要写婚书,拿起笔就写,还一气呵成,连中间停下来想想如何该用词的功夫都省了,让赵云澜佩服得没话说。
要不是写婚书这事是赵云澜先干出来的,他还真得怀疑这是不是沈巍提前准备好......
等等……
担任了特调处处长多年的赵云澜,凭借着自己敏锐地直觉,从这次的婚书事件中嗅到了一丝不大平常的味道。
他自己好像……才是被算计了的那个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蝉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黄雀,让赵云澜这只螳螂颇有些不适应。
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蹭到沈巍身边,跟沈巍挤到了一张沙发里之后,赵云澜犯规地对着沈巍的耳朵吹了口气,看着一丝红晕从脸颊漫到耳根,再一路向下,带着笑意压了声音问他:“我说沈教授,写婚书这事儿,你是不是已经谋划了好久,就等着我上钩了啊?”
“我...”沈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心底的恐惧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怎么...他发现了吗?
自己一直小心隐藏着的...想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这种...自私不堪的心思...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他一定...很生气吧...
赵云澜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着逗他玩的一句话会让沈巍有如此大的反应,他赶忙凑上前去,在沈巍嘴角啄了一下,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这安全感极低的人搂在自己怀里道:“哎小巍你别怕,我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要是再想干这种昭示我身份的事,就直接跟我说,毕竟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了,想不承认都不行,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嗯?”
沈巍脸上的苍白终于褪去了,他闭了闭眼,忍住因为赵云澜这一番话而竟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重新露出了一个笑容:“好”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话用在此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PS:最后再容我多说几句 此处特别感谢@茕茕_喑言 小可爱 正是因为她的不断催促才让我一个拖延症晚期加懒癌患者把这个小片段从纯想象落到文字上来!
还有她画画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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